국제퇴계학회 대구경북지부

퇴계급문록(309명)

* 도산급문제현록(309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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내 용	=============== 질 문 =============== 李珥字叔獻，號栗谷，德水人，居坡州。生嘉靖丙申。生有異質，七歲著陳復昌傳曰: “使斯人得志，異日之患，其有極乎?” 十九入金剛，戒定堅固，無幾還家，著《自警文》以聖賢爲準。二十三謁先生于陶山，問主一應事之要。甲子擢壯元第，賜暇湖堂，以千秋書狀朝京，還拜副校理，陳䟽辭職曰: “從事禪門迨周一年，一朝覺悟，抽臟濯腑云云。” 癸酉諸臣請諡先生，以無行狀靳許，公曰: “殿下於已死之賢，猶靳褒崇，四方之士疑，殿下無好賢之誠，其害豈淺淺乎?” 公銳意格君，採摭經史要語，名曰《聖學輯要》上箚陳之。皇明翰林黃洪憲頒詔，公爲遠接使，天使注目良久曰: “頗有山林氣像，無乃借出山林士以待我耶?” 譯官對曰: “三塲壯元八贊黃扉。” 曰: “然則這是作《天道策》者耶?” 曰: “然。” 天使禮敬甚至，以栗谷先生稱之。公以經濟自任，每見上動引三代，及判中兵値北虜寇亂，戎務塡委，公手判口决、目覽心計，渙若不思，上倚以爲重，未幾卒，年四十九。諡文成，從祀文廟。[初先生以四端七情分屬理發氣發，實本朱子說，及先生下世後，公有四端亦氣發之說。] 撰先生遺事。書前書深以往時失學爲歎，足下行年甫弱冠耳，而穎脫如許，不可謂失學而尙且云然者，豈不以所學有差同於未學也耶，悟前非而思改，又知從事於竆理居敬之實，可謂勇於改過，急於向道，而不迷其方矣。聖遠言湮，異端亂眞，古之聦明才傑之士，始終迷溺者，固不足論矣。亦有始正而終邪者; 有中立而兩是者; 有陽排而陰右者; 其入雖有淺深，而其誣天罔聖，充塞仁義之罪一也。惟程伯子、張橫渠、朱晦菴諸先生，其始若不能無少出入，而旋覺其非。噫! 非天下之大智、大勇，其孰能脫洪流而返眞源也哉? 往聞人言足下讀釋氏書而頗中其毒，心惜之久矣。日者之來見我也，不諱其實而能言其非，今見兩書之旨，又如此，吾知足下之可與適道也。所懼者新嗜靡甘熟處難忘，五穀之實未成，而稊稗之秋遽及也，如欲免此，亦不待他求，惟十分勉力於竆理居敬之工，而二者之方，則《大學》見之矣，章句明之矣，《或問》盡之矣。足下方讀此書，而惟患夫未有所得者，得非有見於文義而未見於身心性情之間耶? 雖見於身心性情，而或不能眞切體驗實味膏腴耶? 二者雖相首尾，而實是兩端工夫，切勿以分端爲憂，惟必以互進爲法，勿爲等待卽今便可下工，勿爲遲疑隨處便當着力，虛心觀理，勿先執定於己見，積漸純熟，未可責效於時月，弗得弗措，直以爲終身事業，其理至於融會; 敬至於專一，皆深造之餘自得之耳。豈若一超頓悟立地成佛者之略見影像於怳惚冥昧之際，而便謂一大事已了耶? 故竆理而驗於踐履，始爲眞知; 主敬而能無二三，方爲實得，今雖見理而未免於淺淡，雖持敬而或失於暫頃，則其日用應接之間，從而壞之者，沓至而無竆，豈但所謂思慮食色燕談之爲害而已乎? 雖然爲學之初，見理未眞，持敬屢失，亦人之通患，觀於一時之人，其英材絶識，未可一二數，未達則奪於科目，已達則沒於利害，縱或有意而不能勇爲者淊淊也。若足下之所存，則有異於是，以其曾不難於斷置知之矣。足下苟能移斷置不難之心，以行於世，雖科目利害之在前，其不與衆人同其怵迫也無疑，此某所以有感於足下者也。第以超詣之資容易於講解，故其發爲言論者，惟不由憤悱，見於推行者，似欠於懇篤。誠恐若此不已，未保其終不受變於世習也，故不計其有無於己而輒言之。詩從來此學世驚疑，射利竆經道益離，感子獨能深致意，令人聞語發新知。○病我牢關不見春，公來披豁醒心身，已知名下無虛士，堪愧年前闕敬身，嘉穀莫容稊熟美，纖塵猶害鏡磨新，過情詩語須刪去，努力工夫各日親。公上先生詩溪分洙泗派，峰接武夷山，活計經千卷，行藏屋數間，襟懷開霽月，談笑止狂瀾，小子求聞道，非偸半日閒。公祭先生文蓍龜旣失，父母旣沒。龍虎云亡，景星沉光。衮衣皇皇，孰補其闕。赤子嗷嗷，孰援其溺。變恠百出，孰設嚴防。長夜漫，漫孰▼(日+㬥)秋陽。繄公之生，間氣所鍾。溫然如玉，有粹其容。志貫皎日，行㓗秋水。樂善好義，無間人己。俛首下學，妙思精硏。縷析毫分，洞見幽玄。衆說參差，洪纖異宜，折衷會一，紫陽是師。急流勇退，出類離羣。守道山樊，富貴浮雲。在邦必達，休聲徹天。宸衷虛佇，寵命聯翩。幽居入圖，高掛紫闥。嗣聖繼明，側席如渴，祥鳳來儀，經幄生輝。《十圖》啓沃，探隱闡微。輿望日隆，謙退愈卑。三章辭闕，浩然而歸。惟進與退，係國安危。寂寞之濱，有來摳衣，微言昭揭，耿光長新。進不澤民，退啓後人。小子失學，貿貿迷方。駻馬橫馳，荊棘路荒。回車改轍，實賴啓發。有初鮮克，哀我滅裂。自擬負笈，庶幾卒學，天不憗遺，哲人遽萎。 =============== 답 변 ============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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