국제퇴계학회 대구경북지부

퇴계급문록(309명)

* 도산급문제현록(309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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내 용	=============== 질 문 =============== 趙穆字士敬，號月川，橫城人，居禮安。生嘉靖甲申，十五受學於先生門，常侍燕閒，㝡得親炙，發言行事，惟師之視。性謹嚴，律己以禮，所居精舍號曰月川書堂，以先生所書四大字扁焉。又名夾室曰是齋，盖取日正之義也。中司馬時，士論分裂，有一官人來言時事，公不應徐曰: “在山林，則當作山林之語，時事何預焉?” 嘗語學者曰: “《小學》乃諸經之機栝，能通是書，作聖根基在此。” 夜必明燭炷香，讀《近思錄》、《朱子大全》性理諸書。先生嘗曰: “篤實無如趙某。” 先生易簀後期年素食，三年不入內，不與宴。宣廟朝，政府銓曹，同薦學行著聞者五人，公爲首，超授主簿，以掌樂院正承召有旨曰: “目今筵中進講，《周易》義理精微，知者葢寡，聞爾閒居林下，從事易學，用工最多云云。” 又以經書校正廳堂上，累有召命，官至工曹參判。卒年八十三。撰先生《言行緫錄》、《陶山書院常享祝文》，[心傳孔、孟，道紹閩、洛，集成大東，斯文準極。]及《書院奉安文》、《埋誌文》、《文集告成文》、《刻天淵臺告文》，從享陶山書院。書貧者士之常，如足下眞所謂無簞食瓢飮，其處之之道，豈不尤難於古人所遭耶? 前書所云，非謂足下實入於暴棄之域，只以處心用工，極細極密處，告君令自點檢知如何耳。今見來示，過自貶損，竊恐如此，亦有妨於浩氣之養。○前書妄擧浩氣之養一句，公何致疑致謝之如是耶? 只於日用間一言一動得宜，則無害浩氣。纔一有慊，則與天地不相似，便是有害於浩氣之養，雖造孟子不動心底地位，其初必自此些子地始下工夫，故前書云爾。公何推遜與他而不自居耶? ○數日來，庭梅發葩，孤絶可愛，日夕徘徊，其下懷未嘗不在兩君也。晦菴書，士敬寫至中半，而替與聞遠，寫了爲當。所以必欲兩君皆寫，要觀吾鄕一時文雅之盛，不可欠一故也。○昨日舟中，奉規之言，看君意象，略不領略何耶? 人氣質之病，多見於剛柔二字，周濂溪曰: “剛善剛惡，柔亦如之，中焉止矣。” 知爲學者，矯剛柔之偏，而趨於中道，所以爲貴。究極言之，琴君雖近於柔，不盡於柔軟，而或出於正; 公雖自負於剛，而不盡爲剛善，反多出於強戾㬥悍之病，少無謙恭遜順，虛以受人之意，其害德妨物，有甚於琴君之爲，吾恐執此終身不變以至道，則德不加進，與物睽絶，兀然有牛山濯濯之憂，其於光風霽月，淸明高遠，無一毫滯吝氣象，爲如何耶? ○看公詩，近覺有長進，得趣味可喜。但其間不無有誇逞矜負自喜之態，而少謙虛斂退溫厚之意，恐如此不已終或有妨於進德修業之實也。其歸來十里江村路，宿鳥趨林只自知，此一句，正是公所以自言其超然獨得於人不及知處，以詩人趣味論之，亦甚得意，然以學問意思看來，正恐病處在此句上，何者? 以其太早計也。人心本自靈明，苟有意讀聖賢書，當其始也，豈無一知半解，窺得其影象之髣髴處? 於是遽已侈然自足，以爲吾已知之，而世人皆不知之，乃自以其身抗，而寘之天下第一流上，不復知有求益與來善之事，至甚則不唯於一世人爲然，雖古昔儒先之列，亦率欲凌跨躪轢，必出於其上而後爲快者，滔滔皆是，此卽明道先生所謂輕自大而卒無得者也。詩溪堂月白川堂白，今夜風淸昨夜淸，別有一般光霽處，吾儕安得驗明誠。○學絶今人豈有師，虛心看理庶明疑，因風寄謝趨林鳥，只自知時莫強知。○月川主人奉毛檄，甞世方圓不相入，歸來風月滿前川，獨坐欣然尋舊業。公挽先生詩東土斯文孰啓前，淵源統緖見無緣，精分光岳眞儒出，學接濂、閩正脈傳，瑩澈冰壺映秋月，高明白日在中天，山頹梁壞終成痛，復此胚胎問幾年。題先正退溪簡帖後正廟御製朱子見蔡君謨一帖，亟稱其字字有法度，如對正人端士，予於是帖亦云，雖然帖凡八卷，而先正操存之密，講學之切，與夫處己接物之方，辭受取予之節，大略具於尋常尺牘之間，其平日之所養，未始須臾離於敬義誠明之域，卽可知已，宜其茵藹緹油，作程遐世，嚴如鄕黨之畫，寶若齋箴之畫，此則又豈君謨之帖所能幾及哉? 抑予之厚幸於斯文者則有之。先正遠矣，近年以來，異端曲學，雜然競起，視名敎無異笆籬，視綱維甚於贅疣，以放誕詭恠爲神奇，甚至所謂西洋之說，而其誣斯民，惑斯世也滋多。特嶠南一隅，沐儒先之化，存鄒魯之風，相與危坐而稱之，正領而誦之者，無不經之篇，非聖之訓，予爲是興感，伻官侑爵於俎豆之所，而是帖出，或者天意，以是帖當一治之運，而先正之精神咳唾，猶可以衛道息邪於百餘年之久歟? 仁人之利，亦云博哉! 予安得不表章是帖，嘉與吾黨之士，共守之也。遂書歸其後幷頒新印三經四子書，俾多士知所尊閣而楷範焉。不曰聖人爲天口，賢人爲聖譯乎? 出於此則非吾所謂道也。時予御極之十有八年，甲寅春書。[壬子試士日，使臣李晩秀奉可觀古蹟持來之敎，取月川趙公所粧師門手簡八帖賫進。至是親題跋文于別帖，兼三經四子新印本，付承旨李益運，還下院藏。] =============== 답 변 ============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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